天国女殇别传 第三章



验明正身的过程简单短促,本来也没有什么可麻烦的,有功夫还要用在惩罚女犯上呢!

戴着木枷的陈刘氏在堂上显得从容而又镇定,除了回答验明身份必要的问题外,她一言不发,只是斜着眼看公堂上高悬的“公正廉明”匾额。

知州大人知道她对天国教义的信念,也没打算去改变她,只是简单地下令:“将妖妇陈刘氏押赴市曹,凌迟处死!”

陈刘氏平静地在两个衙役的搀扶下步出公堂,来到堂前的天井中。

衙役们打开木枷和手铐,她没有反抗,只仰头看着天,倒也用不着他们太费事。

陈刘氏被人慢慢解开红夹袄的扣子,轻轻地从她的肩头上捋下去,露出雪白的脊背和嫩嫩的玉臂。

然后,有人从背后解了带子,让那条大红的肚兜儿从她的胸前滑落下去。

她早明白自己要被人家剥光,虽然脸儿红红的,却没有任何其他反应。

廊下的衙役们看着女人赤裸出来的上体,兴奋之余,更渴望着看到她的裙子和里面的亵裤被一件件脱下。谁知当那大红罗裙的带子被扯开,裙子滑落下去的时候,他们才发现在她的裙子里没有穿亵裤,因为根本就没给她准备。

陈刘氏光着一条洁白的身子,只在脚上穿了一双红鞋,衙役们拿了绳子把她捆绑起来。那绳子是故意染成红色的,用的也不是麻绳,而是颜色更鲜艳,质地也更柔软的棉绳。

他们用那绳子对折,先系一个死套,然后从她的颈后搭上她那瘦瘦的香肩,一抹两臂,绳子从腋下掏过来一缠,三绕两绕绕到手腕,两小臂在背后一交迭,呈水平状捆住,再在颈后那绳套中一穿,打个死结,便给她来了个五花大绑。

一块亡命牌插在脑后,然后衙役们按知州事先的吩咐,把一条尺把宽的大红绫子给她在肩上一搭,胸前一交叉,从两个胳膊肘下拉到背后打结,这就叫做披红挂彩。

捆人的衙役们都对她的表现感到很奇怪,一个女人面对死亡毫无惧色也就罢了,而这个女人竟然能够坦然地面对羞辱,直到被剥得一丝不挂都没有作出任何反抗,到是实在少见。

其实他们也是少见多怪,毕竟这个地方剐人的机会太少了,实际上女犯在被送去凌迟的时候,几乎都处于精神恍忽的状态,少有反抗者,只不过那些女人是吓瘫了,而这陈刘氏是真正担然面对而已。

衙役们的眼睛睁得牛铃铛一样,齐刷刷地盯在她那洁白的肉体上,盯在那荫荫芳草中。她没有看任何人,却知道所有眼睛都盯着那里,她感到那目光象刀子一样切割着她的肌肤,象要把她那地方剜下来似的。

女人是战争与政治斗争中永远的弱者,弱就弱在她们受了欺负,人们还要怪在她们身上;弱就弱在受了污辱,人家会说因为她们是狐狸精;弱就弱在连死后尸体都能够成为羞辱的目标,而她们自己却不可能连尸体都毁掉。

而作为一个犯了重罪的女犯,对于她的一切耻辱,除了承受之外,再没有别的什么可作。天国的女人就更是悲惨的一群,因为根据教义,自杀是罪过,所以她们连用死亡来减轻耻辱都不可能。

衙外的人群终于可以看见那个赤裸的女犯了。她是那么美丽,雪白的肌肤在一身红色的映衬下更显娇艳动人。而令许多第一次见到她的人想不到是,这个在他们心目中身高九尺的女煞星,除了身材稍稍修长一些外,实际上并没有那么键壮,甚至可以说是有些瘦弱,不象叱咤风云的王怀女,倒是更象柔弱的林黛玉。

在衙役们的挟持下,她踉踉跄跄地走出来,两只半球形挺在胸前的奶子在交叉的红绸中间不停摆动,故意夹紧的大腿间一丛黑漆漆的阴毛泛着诱人的亮光。

她的腰很细,上身和四肢都很瘦,但雪白的屁股却是滚圆滚圆的,一边走,一边大幅度地摆动。

看热闹的男人们早已热血沸腾,长袍下悄悄支起了无数个大大小小的帐篷。

已经被院子里的男人们看了个通透的陈刘氏现在渐渐适应了男人们带着火的目光,虽然仍然不敢同他们对视,却也可以扭着头四下打量。她所注意的并不是男人们的眼神,而是放在衙前的那个古怪的东西。

头一天知州应下她要求的时候,曾经说过要让她坐花轿,她还以为可以把自己赤裸的娇躯躲在花轿中,现在她完全明白了,既然要剥光她,又怎么会让她的光身子被藏起来呢?!

他们的确给她准备了一乘花轿,却不同是平常所用的花轿,这轿子没有轿厢和轿帘,就只有一把藤椅绑了两根粗竹杠,椅子上方用四根细竹竿支了一块红布算是轿顶,轿上装饰着红布。藤椅那藤编的椅背和椅面都被剪掉了,椅面的地方重新编了一个中间有半尺粗圆洞的藤面。

最特殊的却是藤椅下面两条对角的腿上横绑了一根竹竿,竹竿正中又绑上一根寸把粗的圆木橛子,直挺挺地从藤编的椅面正中的圆洞中向上穿出来,露出椅面足有三寸长。原来他们不过是给她设计了一个专用的木驴而已。

一看到那条木橛子,陈刘氏便想到了丈夫的那条肉棒。

陈刘氏十六岁出嫁,在最初的一年里,丈夫对她百般温存,那条巨物不知让她几多受用。一年后丈夫便为了考取功名而出外游学,三年才回家,呆了三个月便又走了,这一去又是三年,回来时陈刘氏的公婆已经去世了。丈夫再次出游,两年便回来,却很少同妻子上床,因为他已经开始准备起事,不希望孩子拖累而误了大事。

成亲十年,夫妻在一起的时间只有不足两年,陈刘氏终于也没有怀上一男半女,但即使次数很少,丈夫也总是尽心尽力,让陈刘氏从内到外的快活。

现在丈夫没有了,再也无法从那里获得那种幸福的感受,今天要死了,却要被这毫无生气的木头东西品尝自己娇嫩的身子,陈刘氏感到了奇耻大辱,两腿间却不由自主地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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